领着阿芜下去了。
日头晒,虞秋秋不想搞得身上黏糊糊的,便留在了阁楼上看。
忽地,她的双眸微微眯了眯。
远处来了个熟人,正直冲冲地对着唐淼和阿芜的方向去。
虞秋秋想了想,从旁边的棋盒里摸出了个棋子,然后随手一掷。
眼前突然出现了个不明物,长乐提着裙摆,嗖嗖地就往后退了一步,那棋子落地上,直接就嵌了进去,可见力道之大。
“嗬——”
长乐倒抽了一口凉气,好险,这要不是她躲得快,那岂不是……
想到这,长乐脸色突变。
岂有此理!
谁?是谁在朝她乱扔东西!
长乐怒目圆瞪,四处扫射。
然后……就看见了阁楼上同她招手的虞秋秋。
!!!!!
长乐瞳孔地震,不可置信地目测了一下虞秋秋和她之间相隔的距离。
刚那玩意儿是、是虞秋秋扔的?!
长乐心中大骇,掉头就走。
此地不宜久留!
随侍在其旁边的侍女见主子突然掉头还有点懵(),表少爷上半场输球惨败?()_[((),郡主不是要去帮其警告唐小姐,让她下半场不要抢出风头么?这怎么就回去了?
“郡主,您不去和唐小姐说了?”侍女疑惑问道。
刚表少爷跑来跟郡主倒苦水,郡主可是拍着胸脯说这事包她身上的。
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,长乐没好气地瞪了侍女一眼,正义凛然道:“说什么说?技不如人还想赢,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情?想得可真够美的!我为什么要去——”
长乐说着说着忽然停顿了一下。
对嚯,她为什么要来管这闲事?
刚才外祖家的表哥来找她,话赶话的,她一上头就……
长乐脑海中忽地闪过一道白光。
“表哥该不会是——”
长乐为数不多的智慧紧急集结了起来,越想越不对劲。
她去警告唐淼以势压人,表哥下半场翻盘了,出风头的也不是她,相反,这嚣张跋扈的名头却是在她头上安得死死的,这事对她而言,根本就没有半点好处。
“好哇!”长乐悟了,一拍大腿怒火中烧:“表哥这是在拿我当枪使呢!”
侍女眼观鼻、鼻观口、口观心,一整个噤若寒蝉。
不得了,郡主居然长脑子了……
下半场,唐淼所在的队伍在唐淼的带领下,将对面打了个落花流水。
之后,唐淼邀了虞秋秋和阿芜一块去酒楼庆祝。
其间她喝了不少酒,最后与两人分别,独自回府,天边霞光层层浸染,绚丽至极,她迎风骑在马上,惬意地闭上了眼睛。
今天可真是酣畅淋漓,只可惜……
唐淼睁眼,往前趴在了马背上,眸底一片黯然。
只可惜,这样的日子,以后再也不会有了。
“踏雪。”唐淼唤着身下白马的名字,低声喃喃:“你说……他会怪我么?”
马儿不懂人言,回应她的只有踢踏踢踏的马蹄声。
唐淼唇角溢出了一丝苦笑,抱着马脖子,垂眸怔怔。
主人累了,好马识途,无需鞭策,放慢了速度,载着唐淼一路平平稳稳地往回走,就像它上一任主人教它的那样。
几日后,唐淼听从了家里的安排与人相看。
唐老太君年岁已高,自去年冬天染了风寒之后,身体便每况愈下。
看她出嫁,是奶奶唯一的心愿。
对面的男子滔滔不绝,唐淼却是眼神空洞。
“唐小姐?唐小姐?”
在一连串的轻唤声里,唐淼回过了神,她抬眸看向对面的陌生男子,心中泛不起半点波澜,她其实根本没听清他刚才说了些什么,但……不重要了。
不管是谁,于她而言,其实都一样,没什么分别。
“好。”她道。
对面的男子目露惊喜,却仍不住确认:“你的意思是……”
唐
() 淼面色麻木:“我说好,定亲。”
……
入夜,钦州驿馆。
褚晏的人马与虞相汇合。
“倒是没想到陛下会派你来。”
虞青山坐于椅中,押了口茶道。
褚晏心中轻笑。
口中说着没想到,可刚才见到他时,他可没见虞青山有丝毫意外,仿佛早就已经料到了一般。
“嗒、嗒、嗒……”
虞青山五指的指尖在桌上一下一下轻扣着。
半响后,他沉吟道:“我和四皇子遇刺一事,你做做样子就行了,不必详查。”
褚